夏日炎炎,很快就到了期末周。
寧歲忙得飛起,開啟了宿舍、圖書館和教學樓三點一線的生活。
胡珂爾也不例外,英語真不是個好學的專業,她看大長串文獻看得眼睛都快花了,日常痛苦麵具,已經到了那種打開文件夾就有種生理性反應的地步。
然而還有人上趕著給她添堵。
“我真的無語,許卓是不是有神經病!他和趙穎瑤過紀念日,問我要不要去?我傻逼嗎我答應他??”
“你說這是不是趙穎瑤的主意啊?我感覺她就是覺得許卓有錢,談上了還挺得意的,就想在我這個前女友麵前現一現,沒事吧她?”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胡珂爾憤怒的聲音還不斷從話筒中鏗鏘有力地傳來。
正好最近是考試周,本來人都已經複習麻了,結果前男友還整這一出,徹底點燃了小蘿卜頭的暴躁因子。
對於許卓和趙穎瑤走到一塊兒這件事,寧歲表示震驚,但卻並不完全意外,畢竟在雲南的時候,她多少也看出了一些苗頭,隻是當時不好去說。
胡珂爾還是藏不住話,把許卓來北京找她吃飯,直到坐到餐廳裏看到趙穎瑤款款上前從頭到尾的心路曆程都繪聲繪色交代了一遍,仿佛讓她也親臨了現場。
寧歲:“那你怎麽想的?”
胡珂爾說:“他和趙穎瑤應該已經睡過了,雖然是前男友,但是想想還是覺得有點惡心。”
“所以你後來是怎麽解決的?”寧歲敏銳地捕捉到她對故事結局有些含糊其辭。
胡珂爾嗓音突然卡殼:“額……就是說,反正他們就是那樣子,很煩人,後麵我就沒理啦,哈哈。”
其實胡珂爾內心掙紮半天,還是沒說杜駿年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每次到了她這裏就會變得很尷尬,當天那個情景,眼看著杜駿年站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要過來,她實在沒坐住,忍不住找了個借口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