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潯一句話, 冷冷淡淡,甚至不需要有太多表情,就足以將書燃打碎。她僵立著, 心底薄涼一片,雙腳好像粘在了地麵上, 動彈不得。
風吹過來,書燃裙擺流動,發梢也輕輕**著,散出柔軟的暖香氣。明明不冷,她卻抱了下手臂,眸光低垂的模樣,顯出分外清秀。
周硯潯的喉結在這時滾動了下。
五年前她已經足夠漂亮, 時間悄然過去,並未洗去她的清純,反而在純潔的質感裏增添了一抹嬌嬈, 像玻璃紙包裹的白梔子,每一片花瓣都香得誘人。
心跳不受控製地為她發生著變化,周硯潯對這種變化有種說不清的厭煩,他彈一下煙灰, 嗤笑,“連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了嗎?”
書燃不看他,手臂抱著自己,低聲道:“別抽煙。”
“我之前戒煙,是想為一個人活到一百歲,”星火燃著, 煙灰掉落,周硯潯仰頭看向被霓虹覆蓋的城市夜空, “可是,那個人沒能陪我走到最後,在半途,她就不要我了,抽不抽煙,又有什麽要緊。”
書燃手指不自然地僵,嘴唇用力抿著。
“走都走了,外麵天大地大,”霧氣繚繞,襯得周硯潯的嗓音沙啞,他緩緩說,“還回來幹什麽?”
書燃手指越收越緊,不知是不是風吹得太厲害,顯得她眼眶有些紅。
她想到什麽,打起精神,溫溫柔柔的樣子,叫他的名字,“周硯潯,你希望我回來嗎?”
周硯潯手指微顫,目光移過來,近乎冷峻地盯著她,“你……”
話沒說完,被另一道男聲截斷——
“書燃,打你電話怎麽不接?害我找了好半天!”
書燃側頭去看,下意識地叫出對方的名字,“陳景馳。”
夏夜空氣濕熱,陳景馳穿了條工裝長褲,配寬鬆的半袖白T,頭戴式耳機掛在脖子上。手臂處衣袖截斷的地方,露出一抹深黑的部落刺青,再加上一米八七的身高,清清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