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時, 周硯潯在赫安租過一套別墅,房子還留著,管家服務定期打掃, 收拾得很幹淨。開門進去,燈光落下來, 書燃被風雨冰透的皮膚感受到一絲溫和的暖。
“先去洗澡,頭發吹幹再出來,”周硯潯帶書燃進浴室,摸了摸她的頭發和臉頰,“別感冒。”
書燃淋得半濕,白裙子質地薄軟,貼在身上, 有點透,她顧不得那些,手指抓著周硯潯的衣擺, 聲音很輕:“你別走。”
她已經不哭了,但眼睛還紅,看著他,隻看他, 依戀地味道特別重,反複說:“你別走。”
別再離開。
周硯潯喉結輕滾,他伸手,掌心按住書燃的後腦,攬她進懷裏,低頭吻她泛紅的眼尾。
時輕時重的吻, 溫柔而細膩,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溺、深陷。書燃摟住周硯潯的脖子, 要他更低一些,周硯潯順著那股力道下移,親吻也隨之往下,落在她形狀精致的唇上。
書燃被吻得有些恍惚,脊背軟綿綿的,她忍不住小聲叫他,在她開口說話的瞬間,周硯潯故意吻進來。
像要侵占什麽,又像是要封住什麽。
那個吻很重,也持續了很久,書燃仰頭承受他給予的一切,鮮明的愛,濃烈的欲。可是,直到最後,她都沒有等到周硯潯說一句——我不走,以後都不走了。
他隻是抱著她,緊緊抱著,任由彼此的呼吸和體溫互相交融,難分難解。
書燃似乎明白了什麽,睫毛顫了下,殘存的濕氣將瞳仁染得水潤,看上去有些可憐。
*
浴室裏亮起燈光,溫溫的暖黃色。
衣服都去掉,書燃直觀地感受到周硯潯瘦得多厲害。斷掉的肋骨已經愈合,表麵瞧不出半點痕跡,青青紫紫的磕傷碰傷也都消了,除了明顯的消瘦,肌肉變薄,很難看出他曾經曆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