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和薑詞鬧僵以後,沈聽南也沒有再去找過薑詞。
畢竟他活了二十幾年還沒向誰低過頭,一個小姑娘而已,關係鬧僵就鬧僵了,難不成還要他上趕著去哄?
可這事兒煩就煩在,確實是他理虧。平時不去想的時候也就還好,但一旦想起來,難免覺得胸口堵得難受,總感覺有個事兒橫在那兒,搞得他心裏時不時湧上點愧疚。
那晚是朋友過生日,在梧桐路一間私房餐廳吃飯,沈聽南難得早早就去了,他近來被薑詞的事兒搞得心情不太好,總感覺有個事兒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一閑下來總會控製不住地想起。
陸城過來的時候,看到沈聽南懶怠地靠在椅子裏走神,他走過去,拉開沈聽南旁邊的椅子坐下,說:“你今天來挺早,最近不忙?”
沈聽南不怎麽走心地“嗯”一聲,手裏無聊地把玩著打火機,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
陸城看他一眼,八卦地問:“怎麽了你?難得見你這麽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話音剛落,沈聽南擱在桌上的手機忽然振動了下。
沈聽南垂眸看了一眼,看到是條銀行入賬信息。
他像是想到什麽,不自覺地蹙了下眉,拿起手機來看,果然又是一筆轉賬信息。
從兩個月前開始,薑詞每個月都準時給沈聽南轉一筆錢,九月底轉了八千,十月底轉了一萬,到今天是第三次,這次轉了一萬五。
沈聽南臉色有些難看地盯著銀行入賬信息,好半晌沒說話,也沒擱下手機。
陸城好奇,湊過來看了一眼,看到連著好幾條銀行入賬信息,好奇地問:“誰啊?每個月給你轉錢。”
沈聽南終於將手機鎖屏,胸口發堵地把手機扔回桌上。
沉默了會兒,終於偏頭看向陸城,說:“問你個事兒。”
陸城難得見沈聽南這麽嚴肅地要問他事兒,他也不由得認真起來,問道:“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