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過特殊處理的車窗, 看不到裏麵有多少人。扶嫿把傘收好,正想著用這個當武器順不順手時,車門被打開了。
從裏麵下來三個穿著黑衣服的彪壯大漢, 為首的人手中還拿著一塊布。
扶嫿當機立斷舉手:“有話好好說, 別用迷藥。”
然而對方完全不講商量, 一張帕子就捂了上來。
最近天氣熱了起來,緊閉的車內充斥著一股難聞的異味,悶熱得讓人忍不住想吐。
這條路路況並不太好,老舊的車顛簸晃動, 恨不得把人都從座位上摔下來,扶嫿就是在過一個大坎的時候被震醒的。
後排隻有她一個人, 剛剛下車的那些黑衣大漢都已經不在車上了, 隻有駕駛座上有個穿黑色T恤戴鴨舌帽的瘦削男人在開車。
她雙手被反捆在身後,腳也用繩子綁住了。迷藥的後效讓她現在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鼻尖一直縈繞著一股臭味。
扶嫿忍下翻湧到喉嚨邊的嘔吐感, 問:“你們不會是拿臭襪子浸的迷藥吧?”
開車的人似乎沒有料到她醒得這麽快,目光一狠, 猛踩了一腳油門。
扶嫿坐起來, 靠著車窗往外看。外麵是崎嶇不平的石子道路,似乎離城郊都很遠了。
路本來就不好走,他還開那麽快,扶嫿胃裏難受, 提醒道:“你超速開這麽快,還沒到地方就會半路被交警攔下來。”
男人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她的話, 但車速明顯有下降。
扶嫿又問:“你能開點車窗嗎?我暈車。”
男人眉心一蹙, 戴著口罩的臉上看不到是什麽表情,但聽語氣都很不耐煩:“你能不能閉嘴?”
他聲音沙啞得厲害, 嗓子像抽了幾百支煙被熏壞了一樣。
扶嫿挑眉:“年衡。”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腳下踩錯了地方,車子猛地轉彎向路邊撞去,他趕緊往回打方向盤。呲的一道刺耳刹車聲,汽車熄火停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