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嫿眨眨眼, 伸手摸索著按到門上,輕輕一推,便將這扇嵌在牆中間的門推開了。
她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威廉, 神情自然:“威廉管家, 可以幫我叫一下其他人嗎?”
“當然。”
得知扶嫿找到了隱藏的第十八個房間, 阮千詩幾人迅速趕來。推開房門,看見裏麵的景象後,卻齊齊一驚。
“這是——”宋薏驚訝地張著嘴巴,“照相館嗎?”
房間的牆壁上一半掛滿了相片, 一半掛著畫像,相片與畫像上的人物都是一個女人。
阮千詩走到掛著照片的那堵牆邊, 一張一張仔細看過去:“這個人和我們在第一個房間裏看到的那副油畫少女好像。”
“咦?你們來看這些畫。”
宋薏的聲音將幾人吸引過去。
故搖很快看出哪裏不對勁:“照片都是她年輕時候拍的, 但畫像上卻都是她老去的模樣。”
“奇怪,為什麽呢?”
扶嫿站在房間中央, 將兩麵牆上的畫與相片盡收眼底。
腦海裏忽然浮現出一段模糊的記憶。
那是一個夏日的午後, 蟬鳴陣陣,幼時的傅知宴在莊園裏上鋼琴私教課, 扶嫿靜不下來, 一個人拿著小桶跑去湖邊釣魚。
在湖邊坐了一下午,終於有一條小魚上了鉤,扶嫿立馬興衝衝地抱著小桶去找傅知宴,想和他炫耀自己的成果。
傅知宴上鋼琴課的房間在城堡二樓走廊盡頭那一間, 扶嫿跑過去,小短腿一腳踹在門上:“傅知宴, 看我釣的魚!”
房門應聲被打開, 可屋子裏空無一人。窗戶半開著,一架鋼琴靜靜地立在房間中央。
有風吹過, 白色的窗簾輕輕搖晃。年幼的扶嫿腦子裏忽然蹦著一個猜測,傅知宴他該不會是學鋼琴崩潰得跳樓了吧?
她嚇得趕緊放下水桶,拖著一條椅子跑到窗戶邊,爬上去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