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蕭靖軒也被這變故驚了一跳, 未反應過來人便栽到了水中,血跡浸染了衣衫,在水中絲絲縷縷的暈染開, 變得愈發清淺, 蕭枝雪回過了神兒, 竟就這般想往溪中而去。
幸而被蕭靖軒何止住,他拖著段知珩往岸邊而去:“別過來,容容,聽話, 快去叫大夫到張嬸子家去,把你三哥喚過來。”
蕭枝雪瞧著血跡流逝的越發快, 僵硬的點頭, 蕭靖軒瞧著她呆滯的樣子安撫:“沒事容容,殿下不會死。”
許是蕭靖軒的語氣太過堅定, 蕭枝雪麻木的身軀得到了緩解, 當即便跑去尋了大夫。
在當地待了幾日,大夫在何處她還是能尋得到, 蕭枝雪抓著白發大夫的手, 有些語無倫次,恰巧那大夫是個耳朵不大好使的,一個勁兒的問什麽?
幸而一旁的小藥童明白了她的意思,費勁巴拉的跟大夫解釋明白, 三人便趕緊往張嬸子家去,路上小藥童猶豫著安慰她:“莫哭了, 你放心, 鄒大夫雖然耳朵不好使,但醫術沒得問題。”
蕭枝雪恍恍惚惚, 隨即一摸臉頰,摸了一手濕潤,原來她在不知何時急得流了滿臉的淚水。
張嬸子家裏兵荒馬亂的,鄒大夫忙著換藥,施針,蕭枝雪坐在門外的台階上,呆呆的愣神,一雙泛紅的眸子叫出來的蕭靖軒瞧著心疼不已。
他也坐下低聲道:“鄒大夫說,那一劍傷了心脈,何時醒便看他命如何了。”
蕭枝雪點點頭淚流的愈發洶湧:“我相信他肯定能醒的。”好不容易得來能與她相守的機會,蕭枝雪才不信他就這般輕易放過。
她起身走到房內,原本意氣風發、淵清玉絜的公子躺在**麵色灰白,氣息微弱,蕭枝雪趴在床邊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半夜段知珩起了高熱,額頭滾燙,手確實涼的,昏睡著卻在夢中緊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