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珩這幾日一直在發燒, 許是心有鬱結再加上剛醒便不顧身體造作的下了床,導致他回了宮後那口氣便鬆懈了下來,再次進入昏迷, 一直斷斷續續燒著, 睡夢中嘴裏念念有詞。
間歇的醒來就聽祝欽饒稟報關於流民之事, 沒有一刻是完全放鬆的,苦澀的藥味充斥在殿內,就連祝欽饒這幾日來去也沾惹了一些。
段知珩照舊披散著頭發半躺在**喝藥,麵不改色, 祝欽饒左右瞧了瞧,手潛入衣襟裏拿出一個紙包遞給太子:“殿下, 您日日喝藥, 嘴裏苦的很,這是給您的。”
段知珩斜著眼皺眉, 剛要拒絕, 卻聞到一股淡淡的木梨飄了過來,手一僵, 隨即狂喜之感猶如潮水般湧來, 他從祝欽饒手中拿了過來,期冀的問:“誰叫你給我的?”
祝欽饒摸摸後腦勺:“是我母親。”
段知珩肉眼可見的焉了下去,似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他打開紙包赫然是一包蜜色桃煎, 不知怎的竟有股淡淡的木梨香。
祝欽饒又說:“不過這桃煎倒是微臣的未婚妻做的。”說完竟是摸著後腦勺傻笑了起來。
未婚妻三個字刺痛了段知珩的心,一邊因著這桃煎是蕭枝雪所做而開心一邊又因為是做給未婚夫家而難過。
段知珩猶如處在水深火熱中。
怔怔的瞧著手中的紙包, 祝欽饒反應過來, 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尷尬不已, 也是,太子估計現在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更別提他還上趕子的提。
真得扇自己兩巴掌。
段知珩最終撚起一片桃煎放在嘴中,酸甜滋味充斥味蕾,掩蓋了苦澀之味,酸味讓他的腮部有些發緊,漸漸蔓延至喉部。
他把紙包放在枕邊,對祝欽饒說:“退下吧。”神情冷淡了下來。
祝欽饒如臨大赦:“是。”退下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