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軒一言驚到了蕭枝雪, 婚事?蕭枝雪愣在原地,本能的升起一股厭倦之心,前世不好的回憶又湧了上來, 她的神色肉眼可見變得難看。
蕭靖軒不察, 隻是單純以為蕭枝雪有些小別扭, 有些戀家,本能羞澀而已。
“你如今已過及笄,原想著把你許給你表哥,但想了想王家離京城和蘭陵都有些距離, 若是以後受人欺負了也無人撐腰。”蕭靖軒語氣複雜的說。
蕭枝雪垂下頭,低落的說:“阿兄, 我不想嫁人, 我舍不得你與爹爹。”
蕭靖軒好笑,隻當她是在說小孩子話:“哪有姑娘不嫁人的, 年歲大了小心被人笑話。”隨即摸了摸她的頭。
蕭枝雪是真的有些恐懼, 並不止舍不得阿兄和爹爹,她嫁過人自是知道嫁人有什麽要做的。
不止要學女工、賬務、庶物, 還得晨昏定省, 起的比夫君早,睡得比夫君晚,打點交際,賞花品茶, 傳宗接代,給夫君納小妾, 不得吃醋嫉妒, 若是生不了小娃娃就犯了七出之罪,麵臨被人譏笑, 任你是皇帝的女兒也會被人瞧不起。
想到這些,蕭枝雪就打了個寒噤,上輩子她懷著滿心期冀嫁入東宮,吃滿了苦頭,喜歡一人她尚且願意為了他去吃這些苦,可重活一世,她真的不想再遭這些罪了。
蕭閑自得了這個寶貝女兒後,寵的恨不得天上的星星也給她摘下來,蕭靖軒也是,尋常姑娘家應該做的他們未強迫蕭枝雪,且蕭枝雪很聰明,喜歡的東西都是一些就會,蕭閑本身就是不在意別人碎語的爹,養出來的小潑皮也是如此。
蕭靖軒:“我與父親也提過一嘴,想著你與祝欽饒那小子從小青梅竹馬長大,彼此熟悉,祝叔母對你也好,二老對你很是了解與包容,嫁過去也不會受罪,家門就在隔壁,隨時想什麽時候回來就回來。”他滔滔不絕的講著,越發覺著這是個好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