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可著實讓仲維他們吃了一頓明虧, 下朝時,那些倚老賣老的老臣們一個個麵色黑沉如水,連一絲笑容都勉強不起來, 荒誕、荒唐、可笑至極, 大祁百年來從未有過如此離經叛道的改革。
蕭靖軒瞧著這些老頑固們神清氣爽, 嘴角上揚,神色漫步經心撇過宣平侯,眸色寒芒一閃。
侯府一片狼藉,梁上的紅綢可笑的掛著, 地上到處是雞鴨魚肉的殘骸,以及混淆著奇怪的味道, 宣平侯站在門口, 大公子正在招呼著家仆收拾,林嵩不知跑到了何處, 好好的大喜日子就被毀了去。
蕭枝雪翹著腳探出頭去看外麵的情景, 被小梨拉了回來,瞧著她皺眉警惕的模樣, 蕭枝雪忽得有些慶幸, 又想起方才的噩夢,打了個寒噤,閉了閉眼,晃了晃腦袋, 不去想。
她起身想出門去瞧瞧姝姝,卻被祝夫人攔了住, 現在他們歇身的客棧大部分都是從侯府出來的勳貴夫人們, 人倒是頗為雜亂祝夫人搖了搖頭:“還是莫去了,出了這等事, 對她名聲有損,現在最好任誰都避而不見,到時候被侯府的直接接回去。”
蕭枝雪失望了一瞬,隨即問:“可是今日之事分明是那老頭子的錯,與姝姝無關啊。”
這話實在孩子氣十足,蕭枝雪自然不知那宣平侯府上下豈會真的覺得是家主的錯,最推卸的說法便是今日日子不好,新婦不幸,都是沾了她的氣運遇上了這些倒黴事,恐怕沈家姑娘後麵的日子不好過。
祝夫人憐愛的笑了笑,撫著她的頭安慰:“自然是與姝姝無關的,隻是侯爵深宅的事兒誰能知道,謹慎些總是沒錯的。”
沒多久就有各家的侍婢嬤嬤來敲門,各自坐著馬車回了府,蕭枝雪趴在馬車上,有些帳然若失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後麵的那一襲綠衣瞧,她小幅度的揮了揮手,直到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