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打鬧的兄妹二人並未看到段知珩, 他就靜靜的隱在一旁看著,直到蕭靖軒餘光掃過,忙正色:“殿下。”然後把還在撒潑打滾的蕭枝雪扯下來讓她站好。
段知珩點點頭, 就見蕭靖軒胳膊肘拐了拐蕭枝雪:“見禮啊, 愣著做甚。”
“不必多禮, 隨意就行。”段知珩阻了蕭靖軒的話頭,蕭枝雪不願看他,索性腦袋一埋埋進了蕭靖軒後背,仿佛是鬧別扭的小孩子拉著大人在撒嬌。
蕭靖軒有些不好意思, 想起什麽似的說:“殿下,若是不嫌耽誤時間可否與臣聊上一聊, 永安樓新出的君子憂甚是香醇, 回味無窮。”
蕭枝雪聞言抬起頭,神色如常道:“宮中什麽都有, 怕殿下自是看不上這區區君子憂, 且咱們這些為人臣民的,活的自是比殿下這天潢貴胄糙一些, 阿兄還是莫為難殿下了。”她說話夾槍帶棒的, 讓蕭靖軒忍不住側目。
若是放了其他人,他還會為此捏把汗,不過自家妹子與太子的恩怨情仇演了不知幾話,他倒是接受良好, 頂多訓斥幾句罷了。
段知珩自然是知道她何意的,啞然了一瞬說:“宮中雖什麽都有, 但是時間久了嚐試一些別的東西也是好的, 一些值得品試的東西都藏在民間,都有不同的風味。”
蕭靖軒撫掌, 頗為讚同。
蕭枝雪翻了個巧妙的白眼,若不是阿兄在,她今日非得揭穿這人的皮子,一口氣又梗在胸前不上不下,腦海中已經把陰陽怪氣腦補到了極致。
她一甩頭,頭上的素步搖晃的嘩嘩作響,那架勢像是要抽到段知珩臉上一般,蕭枝雪沉悶的說:“我回府了。”
段知珩一聽,有些急:“不如蕭二姑娘一同去,聽聞陳記出了新口味的酒釀,昀樓中也有新的果子煎,南寧坊新來的江南廚子做點心一絕,都嚐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