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軒正在當值時, 有同僚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不好了,蕭大人,出事兒了。”
那同僚跑得官服淩亂, 襆頭歪斜, 蕭靖軒以為三司出了什麽掉腦袋的大事, 頓時神情凝重。
“國子監出事兒了,太子被人下毒暗害,性命危在旦夕,陛下雷霆大怒, 大理寺的人已經去捉拿凶手了。”同僚上氣不接下氣。
蕭靖軒一驚,蹙眉痛心疾首:“這個哪個殺千刀的竟敢謀害當朝儲君, 何等猖狂謀逆之徒。”
同僚結結巴巴, 眼中膽怯之色溢出:“說蕭家二姑娘被人指證,涉嫌謀害太子, 已被大理寺帶走押送牢獄了。”
蕭靖軒聞言疑惑, “凶手竟是個姑娘?”
半響,他僵硬轉頭, “你再說一次?是誰?”
同僚欲哭無淚, “是蕭兄你的阿妹。”
蕭靖軒腿一軟,險些栽倒,他不可置信的抓著同僚的領子:“究竟發生了何事,你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給我說清楚。”握著領子的手控製不住顫抖。
同僚擦了一把汗:“我也不知, 此事已移交大理寺,哪是我們能隨意插手的。”
蕭靖軒急得聞言就要走:“不行, 我去大理寺走一趟, 此事定然另有隱情,蕭枝雪絕不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一旁的同僚把他拽住, 搖了搖頭:“不可妄動,蕭姑娘秉性純善,我們自是相信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可若是有人栽贓陷害,你現在去也無用,反而讓暗處之人抓住了把柄。”
蕭靖軒遇事向來淡然,左右逢源,笑麵虎一般,這還是他第一次手無足措之時。
同僚紛紛安慰,“當務之急還是先回去看看蕭老先生,發生了這種事,他定也是心急如焚。”
“是啊是啊。”
偏偏也有落井下石之人,在一旁幸災樂禍說風涼話:“秉性純善?人人都知她與太子糾纏不清,誰知道是不是因愛生恨,下毒暗害,畢竟知人知麵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