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漸漸落下,未央宮一片寂寥,小梨端著炭盆掀開簾子進殿,已經入了深秋,早晚溫差逐漸變大。
蕭枝雪放下手中的筆,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指,雖然還未蠕動,可是她已然覺著有些冷,早早的讓小梨點起了炭盆。
“娘娘,您都寫一天了,歇歇吧!”小梨勸道。
蕭枝雪淡笑:“知道了,屬你最操心。”
小梨給她披上大氅,遞上暖爐溫手,又把炭盆端的近了些,蕭枝雪難忍咳意,低低地咳了兩聲。
“娘娘這咳嗽都好些日子了,奴婢去找太醫來給您看看吧。”
蕭枝雪搖了搖頭:“翻來覆去都是那些藥,你熬些梨水就行。”
“您倒還是一如既往的害怕苦藥。”小梨打趣。
蕭枝雪手中筆未停,外頭的金色的光撒進來,蕭枝雪美好的側顏更襯的很是嫻靜,小梨有時候瞧著,不免感歎,她家小姐變得愈發穩重,現下,新皇登基,卻遲遲未封後。
外頭傳言都說太子妃犯了什麽罪,被貶為了庶人,幽禁在未央宮,那周氏前些日子被封為皇貴妃,位同副後,氣的她在蕭枝雪身邊嘮叨了幾句。
“這正妻還在這裏坐著呢,陛下到底是何意,娘娘您又未犯錯,何至於此,這讓外麵如何想您,如何想老爺和公子。”
孔司言淡淡警告:“慎言。”
小梨氣的臉紅:“本來就是,我又沒說錯,你們知道外頭都怎麽嚼舌根的,說我們娘娘不得陛下寵愛,善妒跋扈,又時常排擠後妃,對著陛下以下犯上。”
蕭枝雪聞言並未生氣,依舊對著窗台上的紅梅修修剪剪。
小梨奔過去:“娘娘,您還有心情在這裏剪花枝呢,那陶妃的走狗,三天兩頭的來未央宮門前吆喝,都…都騎到您頭上了。”
蕭枝雪笑了笑安撫她:“你管那麽多做甚,他們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左右也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安心,陛下總歸不會不管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