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心又被東西綁住了。
她有戀愛的錯覺, 同時,也知道這不是。戀愛是有隨時抽身離開的自由的,她還不行。
高中那男的, 帶她一起壞, 和她共享最隱私的東西, 與她探索一切能在口腔內開發的動作,還會摟著她手動。
但是,親得要死要活, 他也沒舍得她手碰過一回。
這應該也算是喜歡吧。一起沉默抽煙的時候, 他確實是依靠, 是她鬱鬱時第一個會想到的人。
高考結束,他們沒了聯絡。
隱隱記得有過一通電話, 無奈李銘心太冷漠了, 就像天性裏沒有愛的繩子拴著, 享樂過就可以做到一拍兩散。
沒了天台沒了香煙沒了高考, 他們的關係像複讀生用力丟進煤爐裏的課本, 一把火就沒了。
這樣的結束算是一種選擇。
和池牧之一起, 李銘心是真的一點選擇都沒有。她不能離開, 沒法離開。
他們有不成文的契約。就算他不強調十萬, 她也認為自己欠他東西了。而裘紅那事兒憋在肚子裏, 心裏的債更是越堆越高。
前者是純粹的錢債,後者是人情債。
她真的被東西綁住了。身體和精神雙重的束縛住了。
這次做的有點兒賭氣。池牧之沒鋪墊便生躋進來,直到把她折磨到聲音發虛也沒罷休。他逼迫她看身體吞w的過程,y耳朵說葷話。
李銘心無法回避,次數太多, 視覺太近,畫麵銘心且辣眼。
這種時候完全不能聯想彼此正經的模樣, 他西裝革履,春風和煦,她學生模樣,偽裝純情。一想就荒唐,一荒唐便越發刺激。
她籲著氣兒,臉頰被按貼在地毯,掙紮發願:“好想下雨啊。下一場很大,很大,很大,很大,很大,很大的雨。”
她要偷走他的藥,聽他喘到世界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