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飄忽, 陪池念看完二十部電影,便到了下旬。
池牧之很忙,除了周末, 他很少在家。在家的時候也經常開視頻會議。
去北京前一晚, 他沒回家, 直接從公司去了機場,登機前特意打來電話。李銘心接起,他意外了一聲:“接真快。”
也是響了幾聲才接的。隻是這幾秒這對於李銘心來說, 確實很快。
“池先生好!”她故意這樣打招呼。
他很接招, 自然地漾開笑意, 沒有噎到。
李銘心等了等,他沒有說話。
那邊背景音空曠, 隱隱能聽到風聲和播報的登機消息。
“怎麽了嗎?”她主動問。
“我一會兒去北京。”
“那......一路平安。”
這次他噎到了, 在電話那頭笑了很久。
李銘心並不好笑, 但好像隨便說句什麽, 他都能回應這樣的笑。
“李銘心。”
“嗯?”
“你未來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嗎?”
“沒有。”
“沒有?”
“事情會來找我的, 我不急著去想我要做什麽。”她隻做短期計劃, 粗框架至多規劃三五年。未來這個字, 對她來說太遠了。有沒有未來都不一定。
他說:“那現在想一個。”
李銘心像被布置了作業, 垂眼想了想:“我希望未來是一場好雨。”
那頭的池牧之:“......”
“不是因為你。”她捂嘴偷笑, 補充道,“我的人生一直在下雨,下太久了,下到我已經不渴望晴天了。太晴朗我應該也適應不了,畢竟, 欠虐的人會一直找虐。不如繼續下雨,但我希望它是一場好雨。”
她給了一段很不李銘心的回答。太長太虛了。
池牧之假裝聽懂了:“好。”
掛了電話, 李銘心才想起來奇怪,他打電話幹什麽?來問她的未來計劃?
李銘心未來的方向在當日下午考研查分時得到初步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