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心抱著文件, 對池念說,自己回房洗個澡放份文件,等會回來, 繼續陪她看。
小丫頭嚼著口香糖, 目不轉睛吹泡泡, 隨意點了點頭。
她先進的自己臥室。
擱下文件,翻了幾頁紙,隨便一掃就是好幾個長生詞, 李銘心為難地皺起眉頭。
她以前隻翻譯過海事文件, 那邊對內容要求不高, 沒有語法錯誤就可以。池牧之給的這份文件一看就高深晦澀,醫學名詞專業性太強。
她眯起眼睛, 認真讀了幾行, 看出這是一份最新的前列腺癌診療指南, 明白主題是什麽再往後翻, 看到後麵附了一份兩年前的國際診療指南, 立馬明白這不是簡單的翻譯。
要在翻譯之上理解總結, 區別兩份指南之間作出的更新和修訂。
這是專家做的事!
她連前列腺都沒有, 理解起來很費勁。
李銘心揭起前兩張紙, 一邊眉頭緊鎖看, 一邊機械刷牙,越想越覺得自己幹不了這事兒。
手機震動時,李銘心正在做事前準備,沒聽見。
洗澡的這十分鍾裏,她想好了, 等會見到池牧之要把這事兒推了。她的翻譯能力不能駕馭這種文件,會誤事的。
心中揣著重要事, 粗粗掖好浴巾,李銘心沒作旁想。
手剛按上門把,那頭一股推力。
洗浴後溫熱shi濡的背脊貼上牆麵,涼得她反射性後仰。
池牧之不耐煩地蹙起眉宇,嚴絲合縫將她箍於手臂之間:“又不接電話?”
怎麽老是不接電話,不回微信。他都不知道她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是真高冷還是在釣他。
李銘心正要說話,一開口就被他啄w的動作吞去了話語。
她不知道,挑逗完的15分鍾裏,池牧之始終繃著。後麵等得實在燥了,還手動了會。此時此刻,仍充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