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的時候,李長英心髒病猝死在家中,未來城埋屍案牽連出了一幫官員,死者家屬從國外回來,一審的時候,我又見到了葉錦程。
隔著人群,我們隻是相視一笑,宋成傑很敏銳的捕捉到了我的目光,說:“我記得他是你的大提琴老師,你們之間有故事?”
我苦笑,“事故還差不多。”
“所以我才是你的故事,唯一的故事是吧。”他調侃。
我喜歡他這一點,從不會對某件事糾纏不休的追問下去,他無條件的信任我,也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
庭審的時候,光頭對自己殺人之事供認不諱,隻是我沒想到他在最後還會拉上沈衡光和林新墊背,他表示自己是收了李少錚、沈衡光和林新三個人的錢給做的這件事,並拿出了三人分別給自己的轉賬記錄。
沈衡光自然是拒絕承認,林新雖然瘋瘋癲癲卻依然被帶上了法庭,可惜他神情呆滯,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知覺。
看著曾經的枕邊人變作這副樣子,我不由自主落下了淚,這算是鱷魚的眼淚嗎?宋成傑擦去我眼角的淚,安慰道:“這是他自作孽,和你沒關係。”
我卻不想再看不下去,趁著休庭的時候,我們就離開了。
晚上葉錦程發信息給我,試圖約我見一麵,我給拒絕了。
“下個月我就會去英國進修,會在那邊待兩年,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可能就不回來了。我真的很想在離開前見你一麵,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我們之間有太多話沒有說清楚,希望你能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我沒有回複,直接關了手機,宋成傑洗好澡出來問我和誰再發信息,我猶豫良久,終究還是告訴了他。
“為什麽不見呢?既然已經過去了,就好好的去說一聲再見,當作給一個好朋友踐行。”
他抱著我,嗅著我剛洗的頭發,我推開他的腦袋,“你這個人,有時候真的很讓我費解。你說的話,處理一些事的方式讓我覺得你是一個成熟的人,可你好多行為又讓我覺得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