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天比一天焦躁,尤其是公司的幾個合夥人退出項目的時候,我知道他手頭的資金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他開始旁敲側擊向我打聽晟陽那邊的融資計劃,我不確定他是否知道汪楚楚的打算,隻好將一切都推到了沈衡光頭上。
“他在晟陽那麽多年,我才去多久?哪有那麽快站穩腳跟?”
他很沮喪,也很焦慮,“那你到底還要多久?或者讓晟陽借我一些錢?”
“借你?你是要我挪用公款嗎?明天我會去看沈叔叔,我問問他吧,隻要他同意,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我親自去和他說?”
“林新,你是不是傻,我現在隻是暫代總裁,沈叔叔雖然當著律師和晟陽高管的麵說要將所有的財產都給我,可畢竟隻是口頭遺囑,誰知道他之後會不會改?這個時候你迫不及待的湊上去,你讓他還怎麽放心把晟陽交給我?”
林新不再言語,隻是臉色不太好,我沒有心情安慰他,徑直回了房間。
範範那邊已經黑了汪楚楚的電腦,用她的電腦發了一封匿名郵件,我相信李長英很快就會通過這個地址查到她的。
可是汪楚楚的動作也很快,周楠的母親在網上發了一段視頻,哭訴自己的兒子被沈瑜虐待,結婚以後就不許兒子與家人往來,她聲淚俱下的講訴並沒能給整件事帶來多大的反轉,除了一些水軍,網友依然是一邊倒的罵周楠和他母親。
可我知道,既然汪楚楚已經把這個事擺到了網上,那如今也不過隻是開頭。接下去,一定會有更大的反轉等著我們,所以絕不能給她這個機會,讓這件事就此結束才是最好的。
隻是在進行反擊之前,我先去監獄看了周楠。他雖然消瘦了很多,但整個人並沒有顯得萎靡不振,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即將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