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備選稱呼江瑟一個沒挑。
她抱著個枕頭, 膝蓋屈起,下頜支在上麵,又說了一遍:“陸懷硯, 你無不無聊?”
陸懷硯輕笑,被酒精浸潤過的低啞聲嗓入耳帶了點溫柔:“不挑麽?不挑我給你選一個,以後來了你自個兒聽。”
江瑟懶得理他:“我要睡了。”
她說完還真掛了電話。
陸懷硯握著手機“嘖”了聲:“脾氣真壞。”
本來還想著打個視頻看看她, 結果這姑娘說掛就掛,這會打過去, 不用想都知道她不會接。
旁邊那隻紫藍金剛鸚鵡聽見他的調侃, 拍馬屁似的跟了一句:“脾氣壞!”
陸懷硯掀眸朝這隻鸚鵡淡淡挑了一眼,隨即起身彈了下籠子的門栓, 說:“脾氣壞隻能我說, 你不能。”
“……”
江瑟掛了電話便將手機撂一邊, 熄了床頭燈睡覺。
先前本還覺得睡不著, 同陸懷硯打完電話後,睡意倒是來了。
隻不過這一覺睡得不怎麽踏實,醒來時天還未亮。
她起身進浴室衝了個澡, 出來後便直接打開電腦,將昨晚從鄭歡那裏得到的信息一一捋順。
人活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傅韞的生母不管先前是不是如傅老爺子說的是一個出自書香世家的大學生, 她後來卻成了一個小酒廠老板的情人。
按照鄰居的說法,沈素帶著弟弟和兒子,一直過著仰人鼻息的生活。
傅老爺子的確如陸爺爺那隻鸚鵡說的, 很懂得做麵子功夫。
對傅老爺子來說, 傅韞十六歲之前的過往就是個汙點。
他會給傅韞安排一個出身詩禮之家的背景江瑟並不覺奇怪, 當年他派人去柏縣接走傅韞時, 怕是已經將沈括這個名字徹底從傅韞的人生裏刪除。
沈素死後, 她的情人也就是啤酒廠的原老板在一年後也死了。
假如連深的死不是意外,那就是趙誌成和傅韞聯手殺了他,再偽裝成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