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這麽大的人了，這點道理，她應該懂的。
聶辛年在回來的路上，其實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就算蔣小舟再怎麽鬧，他都能夠坦然的接受。
可是現在，蔣小舟不吵不鬧，安靜的很。
甚至還跟他說，她不怪他。
蔣小舟看著男人，表情有些擔憂，“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聶辛年眸子盯著她看，又好像看的出神，半晌都沒有回應。
她重複道，“聶辛年?”
“沒，沒什麽。”
男人有些不自在的收回了視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側了側身，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隨意一些。
他餘光瞥見餐廳的方向還開著燈，想了想，這淩晨兩點多，也不是吃晚飯的時間。
況且，他一進門就在客廳這個位置看見她了，按道理講，她這個時候不應該在樓上關燈睡覺的嗎?
聶辛年朝著廚房的方向看了眼，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這是，起來吃東西?”
蔣小舟嘴巴張了張，那句“不是”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她又咽了下去。
如果說不是，那麽她該怎麽解釋淩晨兩點多還在客廳，並且餐廳的方向還亮著燈。
難道要說是一直在等他，等到現在的嗎。
那他會不會覺得她有點太自作多情……
畢竟，他也從來沒說過生日要跟她在一起過，都是她自己胡思亂想，買了蛋糕，還買了禮物。
男人沒聽到她回應，輕輕“嗯?”了一句。
蔣小舟一肚子的解釋要跟他說，可是張口，就隻變成了一句話，“生日快樂，聶辛年。”
聶辛年表情明顯的一怔，他沒想到會聽到她的生日祝福，因為他從來沒提起過，今天是他的生日。
男人點了點頭，機械般的回應，“謝謝。”
這兩字說完，好像又顯得過於客套，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又不好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