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她的女兒被折磨成這幅樣子,而那個罪魁禍首聶辛年卻在那裏活色生香。
這世上,哪有這種道理。
等秘書帶著白念念從一層離開,白父便動了腳步,朝著聶辛年走去,從男人身邊那三五個人中開出一條道,上前就不由分說的抬手,他打的就是聶辛年這個欺騙她女兒的男人。
可是這一巴掌並沒有落下去,而是在半空中時就被聶辛年一把握住了手腕,男人力氣極大,眼神裏帶著股狠勁兒,說話時的語氣,卻依舊是淡淡的,“白父,好久不見。”
說罷,聶辛年就把他往旁邊一帶,順勢鬆了手,白父被他這一下甩的踉蹌兩步,腳下不穩。
白父這下臉上的表情已經不單單能用精彩來形容了。
聶辛年這是在,跟他示威?
以前他從來沒把聶辛年當人看過,自然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包括之前在白家打聶辛年的那一巴掌,在他心裏也始終都是理所當然。
可是沒想到,如今的聶辛年,竟都學會反抗了。
是不是以為坐了個總裁位,被人叫上幾句聶總,就不知道自己天高地厚了?
“白父,請你看清楚,我不是你白家的上門女婿,能夠任你打罵。”聶辛年晃著手裏的酒杯,勾起抹笑朝他逼近,伴隨著飄散而起的酒香,男人話音也再次落下,“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聶辛年從來就不是什麽任人打罵的軟柿子,隻不過之前是覺得虧欠白念念的太多,再加上聶三眾跟白家的交情,因此才一再忍讓。
可是他的這份退讓,卻讓白家父女倆人越來越得寸進尺。忘了他本該是什麽樣的人。
聶辛年的話落在這會場大廳裏,這附近一小圈的人也都能聽的清楚,聶辛年這是公開挑釁白家,偌大的南江,還沒人敢這樣跟白家人說話。
白父在一旁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