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句話,兩個人就是哪哪都不能在一個頻道上。
喬南安跟聶辛年差不多大,真是很難想象,喬父的脾氣,到現在還沒能改一改。
聶辛年淡淡的開口問,“他這回想讓你幹什麽。”
“他讓我回家跟他一起住,我不想回去。”
喬南安才不想跟他住在一起,明知道說不到一起要吵架,又何必在他跟前礙眼。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想在家天天跟“老喬”鬥來鬥去,聽著都煩。
聶辛年倒是能理解他有這種想法,喬南安這麽些年跟他父親的關係也一直不好。
不過那都是喬南安的家事,再怎麽樣,聶辛年畢竟是外人,也不好插手。
他垂了垂眸子,嗓音沉沉,“你這胳膊上的玻璃渣,得清理。”
這隻怕是老喬直接一瓶子酒朝他砸過來,他本能的用胳膊去擋了一下,這喬父,還真是不心疼這親兒子。
“這不你來了。”喬南安又勾起一抹笑,笑的沒心沒肺,卻直戳人心。
聶辛年別過視線,在偌大的酒吧內漫無目的的掃視幾眼,“醫藥箱拿出來,我給你處理。”
“……”
隨後,聶辛年跟著喬南安來到了一個房間,這房間裏沒有人,關上門捎帶著連酒吧裏的音樂都一同隔絕開來。
聶辛年拿著消過毒的醫用鑷子,把他胳膊上碎玻璃渣一一清理,有些紮的較深,他取出來的瞬間,喬南安手腕都跟著顫了顫。
他看著這樣的喬南安,多少也是有些心疼,“你就不能跟他好好談談嗎,三番兩次的這樣,又是何必。”
喬南安沒有回話,男人握著他手腕防止他亂動,輕輕的問了兩個字,“疼嗎。”
聶辛年挑完眼下最後一小塊玻璃渣,抬頭看向他時,卻正瞧見喬南安紅了的眼眶。
喬南安修長的手指往裏收了收,他愣愣的看著聶辛年,“他從來都不會問我,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