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急忙搖頭,抬頭的瞬間就正對上男人看過來的眼神,連帶嘴裏的話都變得磕磕絆絆,“是,是她剛剛推了我一下。”
蔣小舟也隻是實話實說,這位中年婦女剛才分明不是無意碰到她,而是力氣很大的推了她一把,她才會沒有站穩,然後碰翻了白瓷花瓶。
她的話,輕輕的落在這大廳裏,卻在男人這裏,激起來不小的波瀾。
聶辛年視線在那對中年夫妻之間打量,然後看向旁邊餐廳的服務人員,薄唇輕啟,“這個花瓶多少錢我賠,但是他們兩個,今天必須向我的人道歉。”
是他帶著蔣小舟出來的,還能隨隨便便的讓人給欺負了?
餐廳服務人員也是一臉的為難,尚未吭聲。
那位中年男人借著酒勁,硬是要為自己的妻子出頭,仗著自己認識這家餐廳的老板,眼角眉梢浮現幾分得意姿態,“你算是什麽東西,年紀不大,口氣到不小。”
聶辛年比他要高出半頭,在氣勢上就已經占了優勢。
此時男人微垂下眼眸,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意思,他什麽也沒有說,卻看的讓人心裏發毛。
金秘書在旁邊也插不上話,倒是村長在包間裏等的著急,想著出來看看人到了沒,結果,就在大廳裏看見這種對峙的局麵。
村長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匆忙走過來,問“發生什麽事了。”
聶辛年倒是給他這個麵子,簡單解釋了幾句,“我的人昨天受了點傷,碰不得,可是剛才如果我遲來一些,就說不準要發生什麽了。”
他一口一個“我的人”,聽在蔣小舟耳朵裏,卻覺得半邊臉頰都在發燙。
這字裏行間,竟有幾分該死的寵溺是怎麽回事?
聶辛年三言兩語,村長經過這兩天跟聶辛年的談話,也知道他不是什麽無理取鬧的人。
而跟前這對夫婦,平時囂張跋扈慣了,但也不幹什麽壞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幹預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