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卓衍眉梢一挑, 不爽的感覺突然湧上心頭,不陰不陽地問了句,“喲, 弟弟怎麽回來了?”
刻意提醒傅小鯉的身份,無論在棠月麵前,還是在他麵前, 傅小鯉永遠都隻能是弟弟。
‘弟弟’倆字帶著原生魔力,讓清冷不可方物的傅小鯉麵色一沉,拎著小提琴琴盒站起身, 提步走向棠月。
陸卓衍淡漠地覷他一眼,心底冷笑, 眉眼和棠月確實像, 冷豔掛。
棠月額角跳個不停,直覺像是陷入了什麽怪圈。
如果說陸卓衍是煩人。
傅小鯉其實有些粘人,梁舒餘那些年無微不至地照顧, 讓他本質上會對人產生不自覺的依賴。
好奇的保安在旁邊偷偷打量他們。
“陸卓衍, 你先上去。”棠月的意思很直白,她會和傅小鯉談談, 讓他先走。
但在陸卓衍看來, 明知與他有關,還要背著他說, 這點讓人非常不爽, 語氣倒是從容不迫, “怎麽,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
跟任性乖張的陸大少爺講禮貌, 就是白費口舌。
空氣瞬間凝滯,沒人說話, 保安都覺得壓抑,悄悄走出去,貼心幫他們把門關上了。
一出來,有別的保安要進屋,這個保安趕緊勾著對方的肩膀,朝著身後的保安處擠眉弄眼,“有事兒,晚點兒進去。”
同事被搞得莫名其妙。
無人說話的室內,顯得空曠,很久之後,棠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們這是想做什麽?打架?”
說話間,陸卓衍早已將她藏在身後,自己站在傅小鯉麵前,眉梢緊鎖,吊兒郎當與傅小鯉對視,空氣裏隱隱有著劍拔弩張之感。
一字一句,輕狂得很,“怎麽會呢,我就是好奇,弟弟要把我女朋友帶回什麽家?”
傅小鯉瞳孔微縮,胸膛劇烈起伏,攥緊了手裏的小提琴琴盒,“棠月,你的家在哪兒?你什麽時候有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