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力量不容小覷, 棠月抬起手,撐著他的肩膀,試圖推開, “陸卓衍,停下。”
每次隻要她喊停,陸卓衍就會停下。
但現在陸卓衍非但不停, 十分強勢地禁錮著她的肩膀,咬著她的唇瓣。
氣音性感撩人,“寶貝, 專心。”
眼睛裏冷光畢現。
不知是對她走神與抗拒的不滿,還是對傅小鯉的到來不滿。
在棠月肺裏的氧氣快要消失殆盡時, 陸卓衍鬆開她的唇瓣, 桃花眼近距離覷她,呼吸交纏。
指腹輕輕擦去她唇上的水漬,慢悠悠地說, “弟弟回來了。”
曾經說著“是妹妹就和她亂/倫, 不是妹妹就和她天經地義”的男人,忽然提醒她傅小鯉是她弟弟。
“我知道。”棠月直視他的眼睛, 眼底平靜。
陸卓衍動了動肩膀, 懶洋洋地直起身,指節勾了下她的鼻尖, 用慵懶的語氣說出冷酷無情的話。
“棠月, 你得教他認清現實, 別總寵著他。”
“他一直依賴你,我會生氣。”
見棠月神色微冷, 悶不吭聲,陸卓衍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乖乖在車裏等著。”
桐城的冬天見不到綠色,滿大街光禿禿的樹木,為冬日寒冷平添幾分蕭瑟。
原本站在傅小鯉旁邊的杭天悅在車窗升起時,跑了。
隻留下他和行李箱在冷風中逐漸變涼。
視線裏,陸卓衍從車裏走出來,矜傲得不可一世,輕描淡寫地瞥他一眼。
而後,車窗再度降下,他在傅小鯉錯愕的眼神裏,閑閑散散地彎腰,手肘擱在車窗上,笑著和棠月說話,轉頭視線輕飄飄落在他身上,衝著他招了招手。
“傅小鯉,過來。”
輕慢的態度令傅小鯉登時氣血倒灌,像個木樁子似的定在原地。
而陸卓衍仿佛早有預判,嘴角掛著狡猾的笑,眼裏並無半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