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不開燈的房間,兩個膽小鬼互相試探,汲取彼此身上清淺的溫暖。
在陸卓衍凶狠地咬住她舌尖的時候, 棠月撐著他的肩膀,試圖推開他。
“鬆……鬆開……”
陸卓衍感受到懷中女孩的掙紮,混沌忘情的腦子裏崩裂一根弦, 牙尖鬆開她的舌尖,若即若離地吮她的唇瓣。
氣息交融。
像安撫,似誘哄, 引她沉淪下一場親密遊戲。
他啞著嗓子,問, “疼了?”
“嗯。”棠月得以喘氣, 雙手撐著餐桌,指尖緊緊扣著餐桌邊緣,身體後仰, 離他遠點。
原本綁著的馬尾不知何時散開來, 頭發慵懶垂落,冷豔的眼尾藏著一絲羞赧。
盡管眼睛適應了黑暗, 卻看不清彼此皮膚顏色的變化, 陸卓衍錯失了那一瞬間棠月為他點燃的嫵媚。
他沒皮沒臉地笑起來,“都怪你不早點去拔智齒, 幾天沒親了, 我都記著日子的, 你準備怎麽賠我。”
棠月微微震驚,原來最近他跟個修仙居士似的, 坐懷不亂,抱著她都充滿了距離感——
是因為她智齒發炎了。
雖然知道了症結, 但還不如不知道。
狗男人竟然還數著日子,要給她算利息。
棠月脖子連著耳朵齊齊發燙,掙脫他的手,偏頭看著依偎過來的元寶。
元寶自然是不懂剛剛主人和這個男人在做什麽,左右搖晃著尾巴,求摸摸。
一旁的布魯也歪著腦袋,用純潔的狗狗眼望著主人們“汪汪”兩聲。
遲到的羞恥心降臨,棠月整個人像是燒了起來。
偏偏陸卓衍無知無覺,經驗老道地驅逐元寶,推開布魯。
他單手托著她的臉,見她垂著眸子,不與他對視,以為她因為被咬疼了,和他生氣。
掌心拍了拍她的後腦勺,低聲哄,“乖,好好去拔智齒,早晚要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