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比試一場,贏了你就可以留下來。”
林織站在了橋邊,望向庭院內的少年。
趙正飛是個色迷心竅的下流胚子,看見美色就走不到道,看見人間絕色更是連腦子都丟了,人家說什麽他便應什麽。
林織說的條件也不難達成,他一看對手竟然是個眼睛都看不見的孩子,根本沒覺得危險,隻覺得這是美人在給他留下來的機會。
哪怕一時半會親熱不了,能跟在身邊聞聞味他都高興。
“好好好,比比比。”
趙正飛急不可耐地從橋上躍到了庭院裏,袖口飛出特製的鐵索雙鐮,說了聲‘請’。
戚禾從師父說出那句話開始,就知道了師父的意圖。
可是他還是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惡心,即使他看不見,他也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口水似乎都要流到師父的身上,那是一種令人厭惡的覬覦與冒犯。
他哪來的自信覺得他可以留下來,他也配?
戚禾伸出手,插在地麵上的那把寬劍開始搖晃。
趙正飛看著那把從泥土中飛到少年手上的奇特的劍,打起了精神,從被迷的神魂顛倒的狀態裏脫身了些。
能以內力將劍吸到手中,這個少年的內力絕對不俗。
趙正飛身為采花賊,身法靈巧,被他操控的雙鐮靈活,在機關下收縮自如。
兩人一來一往過了三十多招,雲月劍的劍峰淩厲,勢不可擋。
鐵索和劍身碰撞下刮,冒出了火星,趙正飛退後半步,心裏有些驚駭。
眼前出現的劍花繚亂,他未曾見識過繁花劍法,隻覺得攻勢密集,隻能連連後退,然而下一瞬劍鋒就一改飄逸,如同大刀橫劈,直逼他的脖頸。
趙正飛下腰躲避,聽著耳旁的劍風,起身後用起輕功跳到了院子裏最大的那顆桃花樹上,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腦子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清醒,連帶著一旁在橋上觀賞的美人都變成要人命的美豔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