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九,是戚禾的生辰。
這天他特地沒有起個大早,而是躺在**等著身邊的師父醒來。
昨夜師父和他說,今早要親自下廚給他煮一碗長壽麵。
戚禾按捺下心情,閉著眼回想著這些天的種種。
他不止一次確定他做出了冒險卻無比正確的選擇,若是和其他人走,在那些門派裏,他不過是個外人,又如何能過的這麽自在,又被照顧的這麽妥帖。
師父待他的好並不是事事關心照料的好,甚至並不是經常出現在他身邊。
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做,天不亮起來習武,夜裏和蠱蟲接觸訓練抗毒性,有時候師父忙的不見人影,還會叫林棠帶著蟲子來幫他訓練。
可是隻要在師父身邊,戚禾就有種莫名的安心。
他甚至很少感受到因為仇恨而帶來的焦躁和迫切,師父說過,越是重要的事,就越不能著急。
不止過了多久,戚禾聽到了一旁的動靜。
林織看著一旁揉著眼睛坐起來的戚禾,讓他多睡會。
戚禾搖搖頭說:“今日已經是貪睡了,吃了師父做的麵我就去先生那裏,練夠時辰我再回來。”
戚禾的動作看起來像是剛睡醒,可他麵上並無困倦之意,沒有焦距的眼眸睜著,像是清醒已久。
話語與動作,無一不表現了他的興奮和期待。
“好。”
對於徒弟自覺表現的勤奮與刻苦,林織沒有勸告也沒有誇獎。
他起身洗漱,布料和床被摩擦發出輕響,戚禾聽著這聲音,起身穿衣。
在之前他就已經弄明白了這裏的衣服,先前師父給他拿了一套讓他穿。
這裏氣候濕熱,因而人們並不會像中原人那般在意衣冠齊整,忌諱肌膚**。
上身短衣,下裳寬鬆輕薄,露出腰腹,戚禾穿了一次,始終不適應肚子露在外邊的感覺,還是換回了之前的衣服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