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雨聲更喧囂,室內卻一片死寂。
劉悅不可置信地說:“為什麽你們這些知情的人不揭穿呢,就不怕哪一天輪到你的女兒嗎?而且這個村裏大多數都有親戚關係,你們怎麽能下得去手啊?”
郭叔低頭說:“那群人早就沒有良知了,任何發現不對的人都會被警告和教訓。”
劉悅不知道怎麽說了,巨大的憤怒讓她的語言係統都有些失靈。
她想到了那個被倒扣的牌位,被從海上抱回來的孩子,還有在天真爛漫年紀的女孩對於獻祭的習以為常和向往,被規訓的麻木的女人。
這個村子裏沒有勇敢的知情者嗎,有,但他的下場就是被殘虐痛苦又瘋癲地活著。
她這一瞬間甚至極端又偏激地覺得,BOSS還是太仁慈了,居然隻殺了和女人躺在一起的男人,就應該把這個村子裏除了老三之外的男人都殺了。
劉悅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畢竟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
她真是覺得現實荒謬諷刺,那些新娘這麽做,就是為了報複,為了這個騙局不繼續下去,可是村裏人把她們當成了騙子的造物,為了平息她們的怒氣又不停地往裏送女人。
那些在怪事發生後被獻祭的坐著小船不知會漂向何處的女人,還在海上生死不明。
劉悅看向張三:“看來我們倆的方法並行才是最終的解決辦法。”
不僅要揭露真相,還要把還活著的人裏的參與者和知情者都解決了。
張三點頭,望向其他隊友們:“你們什麽想法?”
謝青也是這個打算,不過他看著林織的神色,覺得他可能有不同的想法,於是望著他,等著他開口。
大家隨著謝青的動作,一致看向了林織。
林織站起身,抬眸問:“董海豐和董晴的男人葬在哪裏?”
董海豐,還有沒有被大家提及名字的老奶奶的丈夫,這兩個罪魁禍首沒有受到任何風波,早就舒舒服服地入土,還被後代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