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潯清楚,即使他沒有將那些腦海裏聲音說出,林織也發現了他的異狀,發現了他的那些束縛的渴望和殘虐的瘋狂。
在畫林織的時候,他的腦海裏出現過很多侵入思想。
危險的惡心的臆想,在親吻的時候咬破他的咽喉,看著青年扭曲的肢體和僵硬凝固的流著血的麵龐。
景潯在竭力克製,他不想對林織做這些事情,他不想傷害林織,所以林織說的話才讓他痛苦。
——如果我反悔了,你會永遠把我留在畫上嗎?
如果我反悔了,你就要殺了我嗎?
傷害我,困縛我,讓我永遠都不能反抗嗎?
腦海裏被克製被壓抑的惡意,被人以調笑的話語說明,仿佛惡意被挑破又被放大,成為了虛張聲勢地不堪的威脅,又像是被人報以輕蔑的嘲諷。
景潯的喉嚨發緊,他想對著林織搖頭,想要否認甚至向林織瘋狂保證,可他做不到。
景潯不知道當那一天真的來臨,他是否還能夠留存理智,光是想想他都要瘋了,所以他隻能哀求林織不要這樣逼迫不要這樣詢問。
“別擔心,你不會傷害我,你想的那些事情都不會發生。”
林織看著景潯有些濕潤的眼眸,輕咬著舌尖克製著讓他輕微顫栗的身體反應。
這模樣多可憐,多讓人心動,簡直讓他心裏的惡劣情緒得到了完全滿足。
他會好好地安撫景潯,讓他不必逃避這個問題,讓他不用再掙紮。
“因為在你克製不住去做這些事情之前,我一定會先解決你,畢竟我可不是某個走到窮途末路的沒用的東西,所以你不用害怕傷害到我,不要有這樣的顧慮。”
林織的手溫柔地撫摸過景潯的麵龐,嘴角噙著笑意,弧度漂亮的唇珠隨著唇瓣開合的動作輕晃。
他許下了另類的誓言,即使是說著這樣的話,他眉眼間的姿態依舊平和,流露出屬於成熟戀人的可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