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未恢複過來, 周光彥正虛弱著,哪怕使勁全力,也往日健康時比, 力道相差甚遠。
宋臨感受到這個差距,目光落到他抓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上,暗暗難受,嘴上罵得更厲害。
“周光彥他媽說什麽幾把沒用的鳥語。會說話好好說, 不會說給老子閉嘴。”
抓在他手腕上的那隻手,使不出更大的力氣,力道卻也沒減半分。
周光彥看著他,凶狠又偏執,這回連名帶姓說道:“宋臨,你答應我。”
宋臨不說話, 也看著周光彥發紅的眼睛, 兩人僵持好一會兒,最後宋臨用了些力氣,甩開他的手。
“得得得, 她是我小姨子, 我能不管她麽?你這一天天的, 淨說些屁話。”
周光彥終於發自內心笑了。
宋臨看著這張瘦削帶著病態的麵孔,想起曾經的他是那麽生龍活虎, 朝氣蓬勃。
他倆從小一起長大, 一個比一個野,膽大心細脾氣爆,都沒少給家裏闖禍。禍一起闖, 責一起擔, 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情比金堅。
如今看見他這副虛弱又消沉的樣兒,宋臨打心底裏難受,真心實意希望他趕緊好起來。
“行了我得回去了,你先歇著,有事給哥們兒打電話,隨叫隨到。”宋臨往外走。
周光彥犯了一把賤:“有事隨叫隨到?我這麽重要?那要是我跟你老婆同時掉進水裏,你先救老婆,還是救哥們兒?”
宋臨走到門口,拉開門才回頭:“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高低踹你丫一腳啊,讓你丫爬都爬不起來。”
周光彥樂嗬嗬目送他離開。
關門前,宋臨最後看了眼周光彥,他越笑,宋臨心裏越不是滋味兒。
從醫院出來,宋臨回家的路上始終沉著臉。
到家也仍是悶悶不樂。
沈小樓問他怎麽了,他搖搖頭不說話,過了會兒又去找她,看著她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