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這幾天, 寧晚蓁身體恢複了不少,但不知是什麽原因,她沒有再上樓去看望過老爺子。
也是這三天, 寧氏發生了一件大事。
寧老爺子在清醒的時候, 找來律師,簽了股權轉讓協議。他將手中所擁有的股權都轉讓給了其餘董事, 即日生效。
寧氏易主, 即將改名。
寧晚蓁是在病**知道這件事的,律師和幾個股東全在樓上爺爺的病房裏, 而她,卻沒有被通知。
或許她本來就沒有資格被通知到,如爺爺當時所說的那樣,她的一切都是爺爺給的,隻要他不想, 她就什麽都沒有, 包括寧氏繼承人的位置。
寧晚蓁的反應沒有很激動,反而很平淡地笑了笑, 心想這樣也好,以後她就能當一個局外人,肩上不用再挑著那麽重的擔子。
她麵上表現得無所謂, 對這件事不發表任何意見, 卻在他人不經意的時候, 消失了一小段時間。
王姨出去一趟,接了壺熱水, 回來時候就發現剛才還躺在病**午睡的寧晚蓁不見了。
她在周圍尋找了一圈, 也去老爺子那邊問過,都沒找到人後, 忙裏忙慌地給許清衍打電話。
最後是許清衍找到的寧晚蓁,在住院大樓的天台。
午後氣溫上升,陽光充沛,還沒完全迎來夏天,卻好似已經聽見寂靜空氣中隱約的蟬鳴。
大樓底下一整排的香樟樹在陽光照耀下綠的發亮,微風掠過,樹葉輕晃,落在地麵的光影也跟著輕輕晃動。
寧晚蓁俯靠在天台欄杆前,偷藏許久的煙已經燃盡,空氣之間浮動著還未散盡的煙味。
她維持著一個動作,很久都沒動,連手中的煙都忘記丟棄。
能看出情緒很低。
許清衍站在離她很遠的地方,單薄眼皮微垂,望了許久她清瘦孤獨的背影。
過了好一會,他才邁動腳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