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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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多明顯,就多有恃無恐。
“你知道的,我對你沒多少印象,梁川我可記得清清楚楚,論感情,你可比不上他。”沈含晶繼續找事。
看似誠懇,話裏幾個彎,她自己清楚。
按說一般男人,神經都會對“出軌”這樣的字眼敏感,徐知凜卻隻說了句:“這種事,你自己衡量。”
自己衡量。
沈含晶坐起來,指尖搭在酒杯,輕輕彈了下:“對我這麽放心?”
徐知凜沒再說話,以無動於衷,應對她的輕佻試探。
沈含晶覺得有點無聊:“你一直這麽沒情趣嗎?”
她收回腿往地上站:“放心吧,我就算綠你,應該也不會選擇這個時候。”
說完緊緊浴巾,千姿百態地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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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飛機航班,回到廬城。
匯合後,袁妙搬著沈含晶在光下照好久:“看來你過得還挺滋潤。”
“錢是女人的胭脂,傍了個大款,能不滋潤嗎?”沈含晶半開玩笑。
從機場到家,剛好把事情大致說清。
袁妙連車位都不想找了,拉住沈含晶:“那個徐總擺明來者不善,對你有很大怨氣,你還要跟他牽扯啊?”
“嗯。”沈含晶早想過這個問題:“如果能有選擇,我不想再當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更不想,再做那些不清不楚的夢。
記憶連根拔除的還好,偏偏又給她留點餘影,時不時開個口子。
夢裏一切失真,全是過往的碎片,不懂為什麽跑,又為什麽哭,連夢醒時分的鈍痛都找不到情緒源頭。
而徐知凜,或許是她缺失記憶的最佳解釋者。
“會不會不記得才好?或者想起過去,對你反而是一種傷害?”袁妙有點著急,這幾天發生的事,光聽她都覺得不對勁:“感覺那邊沒什麽好人,都對你挺有敵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