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 稍微整理了一下,她沒敲門,像做賊一樣輕手輕腳地打開門, 貓了進去。
鬱謹川坐在辦公桌前,看到門被打開,掃了她一眼後收回了視線。
程可夏急中有緩, 緩中有急地走過去, 隔著辦公桌,她站在鬱謹川麵前:“怎……怎麽了?”
程可夏揚眉, 她怎麽結巴了?一定不是興奮的!
鬱謹川沒抬頭, 狀作無意地把玻璃杯推到她麵前,淡淡道:“吃了。”
程可夏看過去, 水杯旁還有一片白色的藥, 她情不自禁地皺眉:“可以不吃嗎?苦……”
“不可以。”
“哦。”
鬱謹川依舊沒抬頭, 繼續忙手裏的工作。程可夏很不情願, 但她還是拿起了水杯和藥, 給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後,一飲而盡。
鬱謹川終於從電腦屏幕中抬起了頭,他注視著她仰起頭的動作, 不應該先問問是什麽藥嗎?
“這是什麽藥?”程可夏吃完, 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把玻璃杯放回桌子上。
□□?避孕藥?
“……治腦子的藥。”
程可夏動作微微一頓,緊接著秀眉蹙在一起, 她小聲嘀咕:“我很聰明的。”
鬱謹川啞然失笑, 但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就停在了那裏, 還記得她初到雲水灣的那個晚上, 她繼母說她是個傻子……
鬱謹川發覺剛才的話有些不妥, 嘴角的笑漸漸淡去。
那片白色的藥,是感冒藥,是鬱謹川上午下樓時“順便”買的,但他沒有繼續剛才那個話題。
“上午受欺負了?”鬱謹川淡淡瞥向她,不經意地開口。
提到這個,程可夏更委屈了,她情不自禁地嘟起嘴巴,點了點頭:“她好討厭。”
“不會欺負回去?”
“你說的,要安分一點。”
鬱謹川沉默地看著她,很久都沒有說話,他的麵容依舊淡漠,但眼裏多了幾分若有若無的溫和:“你是來上班的,不是來受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