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程可夏才睡了三個小時,就被手機鈴聲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這才發現,哦,原來是在鬱謹川家裏。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她父親。
程可夏走到臥室內的小陽台,接通了電話:“爸爸。”
“夏夏,睡得還好嗎?”江盛文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穩。
“睡得很好,您不用擔心。”程可夏笑了笑說。
“謹川那小子沒為難你吧?”江盛文昨晚聽江顧北說了她的去處。
“謹川哥哥很好,很照顧我。”
與臥室緊鄰的露台,清晨的陽光打在男人冷白色的家居服上,顯得靜謐而美好,他雙腿交疊,垂眸看著平板上的股市走向。
鬱謹川聽見她的話,眼皮微抬,是他忘了,她住的那間臥室和露台是相鄰的。
“夏夏,是爸爸不好……盛文,吃早飯了……”
電話裏,張芸親切地叫張盛文,程可夏皺了皺眉,那語氣,那聲音,不像是剛吵過架的樣子。
兩人又聊了幾句,電話掛斷了,程可夏沉默了很久,莫名覺得無趣,索性出去吃早餐。
她正要出去,可看到鏡子裏自己光潔的額頭愣了愣,她連忙拿出一個草莓兔的創可貼,貼在了額頭上。
仿佛在說,我就是一隻單純無辜的小白兔,不要懷疑我,不要拆穿我!
程可夏包裝完畢,這才走出房間,剛往右走了幾步,她看見露台上的男人停住了腳步。
陽光好像格外偏愛他,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留下暖意,此刻的他,是程可夏沒見過的模樣,像是冷冽又溫柔的神祇,讓人不敢靠近,不敢打破。
昨天晚上程可夏都沒發現,原來他家裏養了一隻狗狗,此刻,他身旁臥著一隻美係杜賓,雙耳立著,很神氣,仿佛知道他的主人很高貴。
程可夏在心裏惋惜,她真是暴殄天物,放著這麽好的男人不去捉弄,竟然在傷感什麽親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