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的眩暈襲來, 樓晚沒抗住突然湧上來的無力,身體一軟往沙發上倒回去,白皙的腳尖虛虛垂下, 踩到溫熱緊實的皮膚。
謝淮謙爬上去, 扯過旁邊的襯衣胡亂擦了把臉,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 低聲問:“還好嗎?”
仰躺在沙發上, 樓晚的呼吸還有些急促,額頭上的汗珠打濕碎發。
他單手撐著沙發,給她扒開一些,湊近她的額頭再次親了親。
樓晚勉強睜開眼看他一眼, 俊朗的麵頰上染上一絲紅暈, 嘴唇比當初被湯燙到還要紅。想到剛剛的浪潮湧動,她剛退下去的紅暈又爬上臉頰。
轉開頭不看他, 卻又瞥見他襯衣淩亂、衣冠不整的模樣, 而自己身上還穿著內搭的小吊帶,馬麵裙也在他爬上來的時候給她整理好。
這怎麽有點不對不對的呢?
她抬眸看他一眼,深邃狹長的眼尾紅得像是染了眼影,鼻尖掛著汗珠, 打理好的頭發也亂得不成樣子,好像他才是那個被玩的人。
樓晚吞了吞幹澀的喉嚨,出聲道:“想洗個澡。”
謝淮謙伏下腦袋再次親了親她的臉, 翻身坐到沙發邊上,隨腳一勾撈起褲子套上, 邊扣扣子邊彎腰, 一把抱起她。
樓晚被嚇了一跳,懸空的感覺不好受, 她趕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穩住自己。
“幹什麽去?”
“還要幹?”
樓晚:“……”
他在說什麽啊?
他怎麽也會說這種粗俗的話?
“想哪兒去了?想也沒措施。”
“你要是想,下次我隨身帶著,方便你隨時隨地對我下手。”
樓晚實在沒忍住,捶了一下他肩膀,“你別說話!”
這還是他嗎?
怕不是被什麽東西上身了?
謝淮謙輕笑一聲,逗她真的別有一翻趣味。她害羞的模樣也就隻有這個時候才看得見,平時都是一副清冷模樣,偶爾能看見一點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