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 岑頌扯著關明輝的領口將他狠狠抵在牆上,“落到你手裏?”
上一秒還滿臉囂張的人瞬間失了血色:“你、你......”
“我不管你後麵想說的是什麽,從今天開始, 隻要你口中的這個人有一丁點的閃失, 我會把所有責任都算你頭上!”
關明輝回過神,哼出一聲冷音;“你好大的口氣!”
岑頌盯著他,似笑非笑一聲:“我口氣大不大,”他聲音裏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寒;“你要不要試試?”
其實今天關明輝之所以肆無忌憚地來找岑頌,就是因為從父親那得知他已經將財務漏洞填上了。如今他回不了岑氏,父親手裏的股份也都被他榨幹,他們關家既然以後沒什麽好日子, 那他岑頌也休想太平。
關明輝雙目怒睜:“你以為我還會怕你嗎?”
“你是不怕我, 那你怕不怕萬紹齊?嗯?”他眼底有森森寒氣,像捕獵的野獸在睃視他的獵物, 盡是危險與壓迫。
關明輝頓時噤若寒蟬, 他仿佛在岑頌的眼裏看見萬紹齊身上的暴虐和陰狠,但他也迅速反應過來一點。
“你倆是一夥的?”一想到那個人, 他就心底發怵, 開口質問的聲音都抖了。
岑頌沒有否認, 他甩開關明輝的衣領,“如果你不想再少一根手指頭,就再也別讓我看見你!”
關明輝背在身後的右手下意識攥緊, 頓時, 還纏著紗布的食指瞬間有噬骨疼意鑽進他神經。
他憤恨地看著眼前這個讓他墜入深淵的男人,眼裏有瘋狂的報複欲。
“岑頌, ”他聲音帶著透骨的恨意:“咱倆這筆賬, 有得算!”
岑頌冷著一雙眼目送他踉蹌地回到車裏, 直到那輛黑色轎車消失在他視線,他才收回眼裏的乖張暴戾,扭頭看向那扇雙開的紫銅色大門。
他心理素質很好,可此時此刻卻開始心慌。
他不知道關明輝來了多久,更不知道在他回來之前,關明輝還有沒有說過什麽更離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