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僑公館
“你才離開公司兩天不到, 關明輝就把他爸請回了公司,想必是讓他爸給自己坐鎮好堵上你那個戰隊裏人的嘴。”
岑頌閉著眼仰靠著沙發背,嗤出一聲笑:“那你就說錯了, 他爸的鬼心思可比他那個兒子多。”
“所以你的看法是?”
“把我的人都拉攏過去, 給他兒子鋪路。”岑頌依舊閉著眼,用一副懶音慢慢悠悠地說了四個字:“癡心妄想。”
“所以你那邊的人可不可靠?別成了牆頭草——”
岑頌打斷他的顧慮:“老爺子現在精神身體一切正常,遺囑也早就立好了,那些人頂多就是嘴上敷衍,不會有人這兒沒有眼力見的因為他臨時上位就倒戈。”
“還有一件事,”靳洲稍作停頓:“今天上午,關明輝挖了剛從成明集團出來的瞿輝, 想必你們公司的那個財務總監做不了幾天了。”
“是我的人。”
靳洲:“......”
看出他的詫異, 岑頌嘴角滑出一縷深意:“看來我這步棋走的還不錯。”把他這個老謀深算的兄弟都騙了過去。
但是靳洲有一點沒想通:“你就這麽有把握關明輝會找他?”
“這點把握都沒有,那我還拿什麽跟他倆鬥?”
“那你接下來什麽打算?”靳洲已經有點摸不清他的心思了。
“等著唄。”
“等?”靳洲蹙眉:“之前你說最多三個月。”
“用不了了, ”岑頌輕拍一下掌心下的沙發扶手, 身體坐正:“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哪兩種東西最不能碰嗎?”
靳洲隱隱猜出他暗指的意思:“他又去賭了?”
岑頌掏出在來時路上買的一包煙,從裏抽出一根, “有些人意誌力強, 那是因為沒碰上讓他上癮的東西。”
他咬著煙蒂, 點著:“如今這麽大一塊肥肉擺在他麵前,他會有多肆無忌憚,”他抬眼看向靳洲:“你應該能想象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