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幾次撞進他懷裏的經驗, 硬邦邦的胸膛配上閆嗔此時腦海裏的天馬行空。
半杯冷水壓下去的熱意頓時又從她皮膚裏滲出來。
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及籲出,水聲突然一停。
嗓子眼的那口氣突然偃旗息鼓住。
閆嗔餘光瞄向被擱在一旁的手機。
“人呢?”
他低沉的聲音一出,閆嗔隻覺心髒一緊, “在、在這呢......”
岑頌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著被放在洗漱池上的手機屏幕, 沒看見人,他擰眉卻露笑音:“哪兒呢?”
閆嗔順了順耳邊的頭發,這才慢騰騰地把手機拿到手裏,瞥一眼屏幕,隻看見乳黃色的天花板,她收回視線,眼神飄忽著:“你、你幹嘛呢?”
岑頌拿起手機, 把屏幕對準自己:“你看我幹嘛呢?”
閆嗔餘光這才又瞄過去, 隻見他單手扣著睡衣紐扣,因為手指的動作, 盤亙在他手背上的青筋脈絡愈加明顯。
目光跟著他手, 落到他V型領口,隻見他手指動作一頓, 轉而一聲低笑傳過來。
閆嗔還以為他是在笑他, 忙偏開臉。
幾秒鍾過去, 見那邊還沒聲音,閆嗔又瞄過去一眼。
剛剛已經扣到領口的紐扣不知怎的又被他一一解開,本來隻能看見一點微敞的肌理, 卻因為他抬手的動作, 露出一片紋理流暢的結實。
閆嗔目光定住一瞬,又忽地挪開眼。
“你、你怎麽, 又、又把紐扣解開了......”
一句話被她說得磕磕絆絆。
那邊的人笑出一聲自嘲:“扣漏了一顆。”
閆嗔:“......”
天知道她剛剛以為他是故意!
本來臉就紅著, 因為他的這一句解釋, 讓閆嗔更加羞窘的無地自容。
她慌忙錯開話題:“你什麽時候回來?”
岑頌拿著手機走出衛生間:“明天上午還有一點事,定了下午兩點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