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嗔的家境足夠讓她有嬌氣的資本, 可她卻從不‘恃嬌而嬌’,甚至因為自小練舞的原因,讓她養成了一種有苦自己扛, 有淚使勁咽的習慣。
當然, 這隻是她的內在。
畢竟她長了一張嬌嬌弱弱的臉蛋,無辜的眼睫一眨,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疼。
但是當時,當聽麵前這人說要過來陪自己......
閆嗔眨了眨眼,不是想讓他心疼,而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直到岑頌低沉著聲,帶著詢問的口吻朝她輕“嗯?”一聲, 又問她要不要的時候......
閆嗔注意到他不知何時彎了腰, 胸口已經近乎能抵到她肩膀。
她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語氣頗有一種義正言辭的氣勢:“我什麽時候說我怕了?”
岑頌:“......”
這小嘴, 也就接吻的時候是軟的。
被她一雙小眼神瞪著, 岑頌心裏那點的愧疚就這麽被瞪沒影兒了。
他也一嚐嘴硬的感覺:“我就是跟你客氣一下,你別當真。”
以為麵前這姑娘聽他這麽說會放鬆警惕, 結果那瞪他的小眼神不僅不收, 還多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
仿佛在說:無聊。
岑頌在心裏深深歎了口氣。
真是沒想到,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讓他生出挫敗感的,竟然會是一個女人。
還不服輸都不行的那種。
他一點也沒藏著壓著臉上的失意, 聲音帶著幾分示弱的小心翼翼:“從昨晚到現在我還沒吃飯, 陪我去吃點?”
對岑頌而言,他對麵前這個喜歡的女人, 是無奈又無計可施卻心甘情願又甘之如飴。
而對閆嗔而言, 她對麵前這個連朋友都算不上的男人, 總是刀子嘴豆腐心,甚至還連連打破她的底線,讓她麵對毫無經驗的男女關係時,總有一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就比如現在,聽他用那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說自己還沒吃飯的時候,她心裏不知哪兒,塌陷了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