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口幹舌燥的時候, 碰到濕潤的東西,總會下意識去汲取它的水分。
所以,當閆嗔感覺到有溫軟的什麽貼在她唇上時, 條件反射地舔了舔, 又含住那塊吮了吮,似乎被不屬於自己的濕潤驚喜到,她碾著他的唇瓣,用牙齒咬。
岑頌眉心一擰,“別咬,疼。”
似乎是聽到了警告聲,身下的人頓時鬆開了雙齒, 想聽話, 卻又不滿足,她滾燙的舌尖鑽進去, 左勾一下右勾一下, 濕漉漉的觸感讓她本能地想要更多。
盯著她看的那雙漆黑瞳孔,因她綢繆的熱烈而一點點染上了情穀欠的顏色。
視覺、聽覺、味覺裏全是她。
四麵八方向他席卷, 將他籠罩。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懷裏, 他克製不住地把對她的喜歡盡數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裏。
飲鴆止渴般, 用力地吻她。
周圍一切都靜止了,隻有相貼的兩唇輾轉動作。
岑頌把她滾燙的舌推回去,再把自己溫熱的舌滑入她口, 貪婪地攫取著她口中的酒甜, 再如她所願的,將自己的濕潤一點點渡給她。
直到感覺到她不再回應他的動作, 吻她的力度才逐漸溫柔, 奉若珍寶又小心翼翼地輕吮她的唇。
放開她時, 岑頌的呼吸又促又燙。
再繼續待在她旁邊,岑頌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失控。床墊因他猛然起身的動作倏地回彈,沒一會兒的功夫,有水聲從衛生間裏傳出來。
**的人唇色瀲灩,微微紅腫,不知做了什麽好夢,嘴角彎著。
但衛生間裏的人就沒她這麽愜意了,暗紫色的襯衫和黑色西褲一件丟在了原木色的竹筐裏,一件丟在了黑色的洗漱台上。
半點水汽不見的磨砂玻璃門裏,那條頎長的人影半天沒有動作。
岑頌兩手撐著大理石牆麵,任由冰涼的水柱從頂噴花灑澆下來,若不是連續兩聲噴嚏,他這個涼水澡還不知要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