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這種刻意舉動的男人有些許不自然,他抿緊了唇,等待敏感部位被人觸碰。
裴逞緊張得呼吸都快停滯,目光卻故作坦然的落在一處。
但那雙把真皮椅都攥住皺褶的手,還是暴露了他最真實的情緒。
想象中的場景應該是,女孩含情脈脈地盯著他的唇,給他擦拭,而後又嬌羞地移開目光,欲語還休對望,兩人視線在空中擦出劈裏啪啦的火花,感情急速升溫。
或者更嬌媚的女人會直接省略了紙巾,直接用蔥白的指腹碾過他的唇瓣,接著朝他嗬氣如蘭:“裴總,幹淨了。”
卻萬萬沒想過現實是這樣的——
杜昕然非常不耐煩的對他性感的唇瓣一通亂搓,末了還毫不留戀的把紙巾扔進垃圾桶。
“好了。”
她臉上有著被打擾到幹飯的不悅,也有著被人使喚的不爽,卻偏偏沒有他期待的靦腆羞赧。
!!!
裴逞瞪圓了眼,撫著自己險些被擦破皮的嘴唇,實在想不明白這世上,為什麽會有女孩擦個嘴都那麽粗魯。
想到自己的未來,他心有餘悸的給她扣了兩分。
*
杜昕然覺得人生好難。
更難的是自從負責起裴逞的午餐後,她更是半點私人時間都沒有了。
裴逞過分剝削她,她偶爾離開一下座位都要問長問短的。
趁著裴逞去洗手間的這段空隙,她快速給從小一起玩到大的閨蜜,蔣恬打電話。
準確來說,是蔣恬打給杜昕然好多次她都沒接,所以她不得不回撥。
果然,電話一接通,蔣恬就恨鐵不成鋼道:“你現在連打個電話都要背著他了?想想我們以前一起開店的時候多自由,你又何苦找罪受。”
蔣恬現在經營的一家甜品店,是杜昕然大學時期跟她合夥經營的,後來杜昕然要全職寫網文,就交給她全權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