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氣氛頓時有點緊張。
“這服務生怎麽搞的，連個飲料都放不好。”王良馬上對顧墨琛道歉，“顧少，沒傷到你吧？我馬上讓人收拾了。”
“抱歉，顧少。”穆卓庭也跟著道歉。
“無妨。”顧墨琛神色未變，聲音裏卻帶著一絲微啞。
他舌尖抵在腮幫上，空氣裏打翻的果汁，讓口腔裏充滿了酸澀微苦的滋味。
隨著他這一句，整個緊張的空氣才緩解。
“庭哥？”沈謹言擔心他不想應酬，“我們要不要先回去了？”
“難得出來，再坐會兒。”
沈謹言察覺到顧墨琛情緒不對，又不知道具體哪裏不對，以為他隻是懶於應酬，便接過了應酬的重擔，笑道：“那我們繼續打牌。”
“繼續繼續。”王良說，“剛才說到哪兒了，說到嫂子人來了，還收下庭哥的禮物了。”
“你這麽一說，嫂子還真是離不開庭哥。”王良身旁的人說。
“那肯定的。”
穆卓庭笑：“別提她，先打牌。我出的4.”
他在那張4上敲了敲。
“炸。”顧墨琛輕飄飄地出了兩張牌，直接將穆卓庭壓死。
大家都起哄：“顧少，這就王炸了啊？”
沈謹言扶額：“琛哥不是吧，這樣就值得你炸？”
顧墨琛向來話不多，所以他剛才一直沒有參與閑聊，大家都不以為意。
他此刻平淡的臉龐上看不出情緒，眾人卻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四周的氣壓有點低。
那是一種不行於色就能擾亂別人心神的氣質。
大家心中都在暗想：打個牌而已，顧墨琛怎麽就一副勢在必贏的樣子？
穆卓庭也不由笑：“顧少這樣打，有點冒險啊。”
話音未落，顧墨琛連出了幾手牌，其他人全部都要不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顧墨琛將最後一張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