堃區寸土寸金,中合莊園是劃分南北的象征,牆壁貼金,立柱鑲玉,內閣掛著無數古董油畫,權色聲迷。隻租賃,沒歸屬權,重要會談多在這兒舉行。
卿薔幾人在三環的一家會所分開,坐上各家派的車往中合去,也就是這時候,卿薔發現了不對勁兒。
她頭微側,眸裏清楚倒映著後視鏡低調的轎跑,示意司機調開車內雙線對講:“暢暢,小姝,你們在岔路口繞一下。”
三輛車分別疾馳,後視鏡的砂黑轎跑緊追不舍,卿薔收回視線。
隻跟她,那就不是南城的人。
是誰?卿薔紅唇邊浮現嘲意,心想著還能是誰,細指在手機上磕了兩下,撥通電話。
“怎麽去了躺國外,找主的本能還是沒變啊,二哥。”她話說得不客氣,也不顧江今赴那邊兒有沒有人,譏諷得清清楚楚。
江今赴太了解她了,耳畔早卡著無線耳機,在中合的園林藤椅輕散靠著,手機一亮,他哂笑了聲。
“卿小姐誤會了,我是怕卿小姐磕著碰著,悉心護著。”
沉冷的嗓音逐漸降速,到最後生拉硬拽上了幾分繾綣,卿薔聽他的稱呼猜出他旁邊有人,彎眸啟唇:“二哥,別這麽見外,左右再過會兒你那群公子哥們也得和我打照麵。”
“藏著掖著的,多見不得人呢。”她眼底浮著笑意,想到待會兒的場景爽了些,又懶懶散散地補充,“別光顧著給我找不痛快,南城盯你的不止我一個,二哥,不少箭對著你呢。”
她這邊話音剛落,車內單語暢單線彈了過來:“我靠,卿卿,那位剛斷了十來個南城創極線上的股,有幾家子弟還去中合了,雲落給我拍了張照片,那臉色是真難看。”
卿薔剛拐過二環的彎,有那麽一瞬的茫然,她沒讓司機接雙線通話,電話那邊隱隱傳來江今赴吩咐別人先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