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回轉,殘雪伴著暖陽化成汁水撫慰著神州大地,冬日的寒意逐漸消融,天氣轉暖。
於似花了幾天的時間,把那一摞項目資料看完了,也慢慢適應了薑氏的工作節奏。
周圍幾個同事都很好相處,對她也很好,對麵工位上叫林京的女同事倒是看她有幾分不順眼。主管楊鍾似乎對她還挺客氣的。
但葉然跟她說楊鍾的客氣都是假象,他慣會捧高踩低,欺軟怕硬。
楊主管口齒不清,口音不明,分不清si和shi,喊於似的時候,發出的口音就變成了yushi,鬧了幾次笑話後,他幹脆直接喊小於。
葉然看見他那諂媚模樣就直翻白眼。相處了這麽幾天,於似基本也摸清了葉然的脾性,有什麽說什麽,也不會拐彎抹角,性子直率。
兩人每天的談話中,基本是葉然說得更多,十句裏有八句是“這個B班非上不可嗎?”、“這個B班不上也罷!”、“老楊這個狗比,該死!”
氣得狠了直接翻出招聘軟件來看。
但這也是無能怒吼。
這十句裏的其他兩句當然就是對薑之煦吹得彩虹屁了。
而後就默默的收起招聘軟件。
於似忙於工作和論文,強迫自己不去關注薑之煦的消息,可同在一個公司,他又接手自己所在的項目,又哪能能做到毫無關聯。
拿捏適當的分寸。
隻當是普通領導對待。
她想她的疏遠都這麽顯而易見了,但凡是自尊心強的人也不會再生出任何旖旎來糾纏。況且,他一個公司總裁,這種被邊緣的自尊隻會更強。
走向是按照她的預期發展。
薑之煦也給到了彼此最得體的尊重。
看吧。
這份好感轉瞬而短暫。
不會有人願意一直熱臉貼冷屁.股的。
愛都能輕易收回,何況這微不足道的半路曖昧。
於似發覺自己自我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