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沒人敢搭話。
這些親戚們往年被慣的太過了, 小輩們不願意頂嘴、懶得頂嘴,或是頂不過嘴。薑之煦就屬於懶得頂嘴,這才讓他們在口無遮攔這一塊越走越遠。
此刻, 被薑之煦一通亂懟,除了震驚之外, 便是不敢回嘴。畢竟整個薑氏在他手裏,即使之前被‘群起而攻之’,這些人也是壓著幾分脾性, 不敢催的太過火。
但凡薑之煦表露出急憤,她們也知道收斂。
被薑之煦捂著耳朵, 那些話於似也聽了一清二楚。
她知道他是在維護她, 但這份維護踩著他親戚的麵子上去,也著實令於似不好意思。
於似伸手, 摸了下薑之煦落在她耳朵上的手掌,示意他鬆開,小聲說:“你…別說了。”
薑之煦斂起神色, 壓下了眉宇間的不耐。片刻後, 耐著性子情緒穩定道:“抱歉, 剛剛有些激動了。一些不得體的話姑姑嬸嬸們不用當真。”
有人勉強回應,尷尬道:“害,阿煦你們也別往心裏去,我們就是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
“對對對, 你們的事我們也不插手管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嗯, 我們先走了。”
這些長輩被刺激大了,爭先恐後的起身離開。
客廳的大門被推開。
花姐拎著包進來, 囫圇換好了鞋,馬不停蹄的往裏走,沒意識到氣氛的怪異,“是要求婚是要求婚了嗎?還是已經求了?”
迎麵而來的是要離開的親戚。
花姐不解:“啊?你們怎麽都不說話?”
“這就都要走了?不是說等我回來好好商討一番的嗎?怎麽了這是一個個垂頭喪氣的?”
貴婦人們一個個推辭,均不願再逗留,前後離開了薑家。
花姐的一腔興奮也短暫的冷卻了下了,她看看在沙發旁的一對小情侶,視線又轉向麻將桌上托腮搖頭晃腦的幾個小輩,語氣愈發的虛:“我錯過什麽了?來個人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