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個語氣的細微變化。
在座的幾人又都不是傻子, 當然聽出了話裏的意思。
於似覺得不好意思,扯了下薑之煦垂在下方的手。知道他誤會過她和林靳嶼,但他也沒必要這樣。
林靳嶼揚了下眉。
神態不變, 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
幾人落了座,有穿著旗袍的服務員拿菜單進來。薑之煦很有東道主的意識將菜單遞給了林靳嶼和易嘉。
易嘉翻看著菜單上叫的很有國風的菜名, 如果不看圖片根本看不出來是什麽菜,“似似,沾了你的光了, 能來這麽高檔的餐廳吃飯。”
“可不是,”林靳嶼接話, 卻是對易嘉說的, “上次問她男朋友是做什麽工作的,她來了句跟她差不多, 你看看這叫差不多嗎,平時咱們哪吃得起這種餐廳。”
一句話一下子把於似和薑之煦的身份地位拉開了,不單指工作方麵, 身份懸殊及所接觸的物質層麵都是天塹的一道溝壑。
“確實差不多。”薑之煦插話進來, 端的是態度從容, “我的就是她的,沒什麽不一樣。”
指尖輕觸著木質桌麵,富有節奏的敲著,薑之煦沉吟兩秒, 再度開口:“如果靳嶼哥喜歡吃的話, 可以常來帝都, 我請。”
明明還比別人還大了一歲, 這一聲哥卻是跟著於似喊的。
林靳嶼多看他兩眼。
薑之煦目光沉靜的與之對視。
於似夾在兩人中間,人都木了。
薑之煦有點不同尋常的情緒也就算了, 怎麽林靳嶼也有意拿話刺他啊。
短暫的交鋒並沒有令氣氛太凝滯。
點了幾道菜,薑之煦又把菜單給於似,兩人看同一本,又添了幾道菜。
等待上菜的時間裏,易嘉好像提前和林靳嶼商量過似的,提的話題淨是些敏感的。
開口便問於似:“你那次說的是不是真的嘛?前兩天我跟靳嶼哥吃飯還說到這事,這殺千刀竟然想拐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