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之煦站在燈光下, 意識還有些恍惚。
頭頂吊燈的光線太過刺眼,空氣中漂浮著的都是它折射出來的光圈。好像是海市蜃樓,把他最想看到的一幕, 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像是一場夢一樣的。
從那晚於似的離開,就像是撕開了一道裂縫, 灌進來的全都是冷冰刺骨的風,吹得他麻木又恍惚。
也許是他一開始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即使他在國外又是熬夜通宵,身體已經趨於疲憊, 那天晚上回來後他也沒有入眠。在感覺到於似親吻他後,他沒有猶豫, 第一時間反壓回去親她。
他們那晚太過瘋狂, 但沒有給他任何的安慰,有的, 隻是心慌。
也是印證了他那晚的預感。
於似在‘確認’他睡著後,竟拎著行李要離開。她想要自己偷偷離開,甚至沒打算給他留下任何的隻言片語。
那一刻的慌張達到了頂峰。
她心裏有別人, 她想和那個男人回蘇市發展, 那麽臨走前跟他親昵算什麽?
他追了出去, 逼問她是否要分手。
他把自己往絕境裏逼,非要聽她的審判。
他如願以償的也聽到了答案,卻是他最害怕、最不願意聽到的那一個。
那一整晚,他都沒睡。
敞著房子裏的所有燈,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第二天, 他開車回了家, 原以為逃離開那個滿是他們昨晚吵架的住處, 就會不那麽難受,但花姐句句都是於似。
讓他很難不會想到他們已經分手了的事實。
那天, 林帆打電話過來,說於似遞交了辭呈。
她真的是打著篤定的心思要離開。或許,在早之前,在他在國外,她發來的那句‘我們談談吧’時,她就醞釀著要離開。
整個人像是丟了靈魂,隻有一個軀殼在遊**著。公司完全不想去,做什麽都提不起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