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似被逼至角落, 身後是冰冷的牆,身前是薑之煦微敞著衣衫的胸膛。
他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披了件襯衫便追了出來。於似從恍惚中回過來神, 反應過來他並沒有睡著,他在裝睡。
她被他撞破了要離開, 他還用這種強硬的態度質問她。明明是他不想談了,卻還在這樣別扭的生氣,像極了那時她要跟他撇清關係的模樣。
此刻, 攔住她,逼問她是否要分手。
明明可以悄不生息的結束這段關係, 可他卻非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到台麵上來, 開誠布公。
連彼此最後的體麵都不留。
薑之煦壓抑著的情緒模樣,仿佛是要跟她吵架。
於似是真的不喜歡吵架。
很不喜歡, 很不喜歡。
從小到大,她聽到最多的,就是父母的吵架。好像她從出聲的那一刻起, 父母就在不停地吵架。相互吵, 或是母親單獨的罵父親。
他們的感情在步入婚姻的那一刻變了質, 全都是在為柴米油鹽、生活瑣事而相互埋怨。
小時候奶奶會捂住她的耳朵。
但是又不是不透風的牆,怎麽會聽不見呢。
所以她不想和薑之煦吵。
即使是被放到了台麵上,薑之煦在逼她做決定;在逼她不得不再一次的把自己‘替身’的身份剖開。
那潛意識裏流露出來的自卑令她格外不舒服。
但是,‘分手’兩個字 。
她難以啟齒。
於似的指尖無意識的扣著身後的牆, 隨著她平靜的語調緩慢流出, 指腹也在逐步用力, “我們在一起的那天, 我說得是‘我們試試吧’,那天我想要說的話被你打斷了。”
“如果不合適, 可以隨時叫停。”
於似低垂著眉眼,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的那雙筆直長腿輕晃了下,她咬了下舌尖,同樣逼自己給出了這個殘酷的結果,“現在,我覺得不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