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葉窗已經盡數拉下, 淺色大理石地磚上映出暴雨後的道道烈陽。
一旁的地毯上有散落的酒紅色領帶、拐開一腳的金絲框眼鏡、無數張合同紙,還有一條……暗紅色的蕾絲小背帶。
相融後,溫硯白靠在季筠柔的頸窩裏, 順了順急促的呼吸。
而後像是以往那樣做後安撫,溫柔地親了一口她帶著薄汗的額頭。
“還好嗎?”低啞的聲音, 落在季筠柔的耳側,他不舍地親了親她,不想放過片刻溫情。
“背有點兒硌得慌。”
此刻的季筠柔正躺在他寬大的辦公桌上, 身上還蓋著他的西裝外套,上邊兒沒什麽, 就是後背很硌人。溫硯白彎腰撿起那條小背帶, 又順手掏起眼鏡戴好,然後把桌上的她打橫抱起, 帶到了沙發上。
季筠柔就這麽窩在他懷裏,由他給自己穿衣服。
“哥哥……”
“嗯?”
“其實在香島的時候,我還挺想你的。”
溫硯白順勢低頭親了一口她的額頭, 鏡框下的眉眼是失落與自嘲。
“嗯, 哥哥也想你。”
……也會克製自己以後不再想你。
季筠柔沒有對上溫硯白的眼神, 所以他此刻眼底的脆弱和無助,她是半分也沒能觸及。
她難得像是講不完話一樣,絮絮叨叨地講著在香島的事:“我回了一趟流蘇雲城,它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 就是沒敢進去, 怕嚇到阿姨, 也怕突然到場會麻煩她們。”
“怎麽會呢。”
“所以你下次能帶我一起回去嗎?”季筠柔抱住他的脖子, 變得像是與他熱戀時期那會的粘人,“我還挺想回去看看。”
溫硯白停止幫她係襯衫紐扣, 轉而用指腹輕輕刮了下她的臉頰,帶著寵溺與溫柔:“好啊,一起回去,明年的流蘇花應該會開得很漂亮,到時候你穿著改良的漢服,頭上別著流蘇花簪,我給你和姩姩拍照。”